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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82年,名妓严蕊被朱熹抓进大狱,狱卒扒掉了她的衣服,强迫她趴在冰冷潮湿的地砖上,并用藤条反复抽打她的身体,朱熹在一旁冷眼旁观,可严蕊却拒不认罪。
后来听说严蕊在绍兴开了间小茶馆,茶客最爱听她唱《卜算子》。
有次路过茶馆门口正巧听见她在唱“驿外断桥边”,那嗓子带着沙哑却格外抓人。
我进去要了壶龙井,看见她端着茶盘的手腕上还有道浅疤,走路时腰杆挺得笔直,倒真像她唱的那枝断桥边的梅花。
有个醉汉拍桌子喊:“严娘子给爷笑一个!”她眼皮都没抬,拎着铜壶往那人茶碗里续水。
滚水差点溅到醉汉手上,惊得他直缩脖子。
满屋子茶客哄笑起来,她转身时嘴角翘了翘,那笑意比檐角挂的冰溜子还冷。
打更的梆子响过三声,茶客散得差不多了。
严蕊蹲在灶台前添柴火,火光映得她半边通红。
跑堂的小伙计嘟囔:“东家何必跟银子过不去?”她拿火钳子拨了拨炭块,火星子噼啪炸开:“当年在临安城,孝宗皇帝要听曲还得提前三天递帖子呢。”这话说得轻飘飘的,灶膛里的火却突然旺起来,照得她眼底亮得吓人。举报